暑假打工 – 劉屏專欄-台灣的唱衰文化

政治大學校長吳思華將出任教育部長。還沒有上任,已經招來不少批評。從媒體報導看來,傳出他準備接棒的消息不到一天,已是罵聲四起,挖苦連連,彷彿他的專長正是他的弱點,他的成就正是他的失敗;彷彿他不但在未來極不適任教長,也在過去即證明是極不稱職的校長。

撂下狠話先聲奪人

if (typeof(ONEAD) !== “undefined"){ONEAD.cmd = ONEAD.cmd || [];ONEAD.cmd.push(function(){ONEAD_slot(‘div-inread-ad’, ‘inread’);});} 沒有祝福,沒有期待,只是一味的嘲諷與潛藏的咒詛。不知道從何時起,我們的社會變得如此毒舌。若干民代、名嘴、媒體,把「無毒不丈夫」當作座右銘,把唱衰當作為民喉舌的表徵,在洋洋自得中把社會氛圍弄得愈來愈苦澀。

也許是政治上的對立,也許是對前途的徬徨,也許是見縫插針的明槍暗箭,也許是不自覺的人云亦云,總之呈現出來的是不抱希望,彷彿末日景象。

教育部長面對的燙手問題真不少,所以有人婉謝當局之請,不願出任艱鉅。就像立法院副院長洪秀柱說的,以目前的狀況,有人願意擔任教育部長,「就要非常謝謝了」。正因為如此,有人願意跳火坑,而且這人的資歷顯然具有跳火坑的條件,各方應該是鼓勵,是監督,是期許。如今不然,先撂下狠話,先說出醜話,似乎非如此即無法先聲奪人。

有些批評是很不負責任的。有媒體引述「政大資深教授」的話,批吳思華把政大校內會議弄成一言堂。這位「政大資深教授」是誰?媒體沒有交代。媒體又引述「政大學生」的話,把吳思華損了一頓。這位「政大學生」是誰?媒體沒有交代。也有媒體說,「政大校友發出哀嚎聲」。這位「政大校友」是誰?同樣沒有交代。這種躲在暗處放話之舉,《紐約時報》是不許可刊登的。

也有些批評是經不起檢驗的。例如說吳思華的罪狀之一是「政大一位曾獲頒教學特優獎的教師,因為沒有發表太多論文,不被續聘,吳思華坐視不顧,顯然不看重教師的勞動權益」。試問,論文數量不足,導致走路,豈非咎由自取?如果吳思華當時插手,是否又落個「破壞教授治校」的罪名?

又有批評道,吳思華「習慣以績效及數字管理,如果把這一套搬來推動教育政策,偏鄉或弱勢學生的教育權益可能被犧牲」。試問,偏鄉與弱勢學生的權益難道就不是績效?重視績效的人比較會輕忽弱勢?

還有人批吳「恐怕不太有能力處理12年國教問題」。這個「恐怕」的根據是什麼?未見報導。

美國的政務官任命程序與台灣不同,最大的差異在於須得到參議院同意。參議院在投票前,先舉行聽證會,藉由書面與口頭詢答,使彼此更能深切了解對方想法。過程中會出現尖銳問題,例如某君在野時,曾撰文支持台灣參與聯合國,後來此君獲提名出暑假打工任國務次卿,聽證會上,議員單刀直入的問道,「一共寫了幾篇?一篇酬勞若干?」他坦誠回答:「一共3篇,一篇1萬美元」。

這種詢答是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進行的,更具體的說,除非有重大爭議,國會事前即已放話要全力封阻,否則不會有令人尷尬的場面。獲提名者出席聽證會,都是扶老攜幼,舉家到場。出任新職,需要家人的支持,也需要各黨派、各方面的祝福,所以總要帶著溫馨的氣氛開始。

謾罵一通成為笑柄

相互尊重的另一層意義是有問有答。議員可以質疑,可以責難,但同時要予被提名人回答的機會。質詢的目的在於了解,做為議員投票的參考;也在於表達觀點,做為被提名人未來施政參考。如果只是批評,甚至謾罵一通,有格調的媒體是不會刊播的,只會兼差打工讓議員自己成為笑柄。

筆者不識吳思華,也沒有義務為他辯護,但任何人循法定程序出任新職,其他人應表達最基本的尊重,這是做人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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